本篇共512则。
孔子说:“宁武子这个人,在国家政治清明时就聪明,当国家政治黑暗时就装糊涂。他的聪明是别人可以做得到的,他的装糊涂,别人是赶不上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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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把所见所闻默默地记在心上,努力学习而从不满足,教导别人而不知疲倦,这些事我做到了多少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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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不去培养品德,不去讲习学问,听到义在那里却不能去追随,有缺点而不能改正,这些都是我所忧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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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朋友的馈赠,即使是车和马,(只要)不是祭祀用的肉,孔子在接受时,也不会行拜谢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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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氏派人通知闵子骞,让他当季氏采邑费城的长官。闵子骞告诉来人说:“好好地为我推辞掉吧!如果再有人为这事来找我,那我一定逃到汶水那边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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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渊、季路在孔子身边。孔子说:“你们为什么不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?”子路说:“我愿意拿出自己的车马、穿的衣服,和朋友们共同使用,即使用坏了也不遗憾。”颜渊说:“我愿意不夸耀自己的长处,不宣扬自己的功劳。”子路说:“我们希望听听老师的志向。”孔子说:“我愿老年人安度晚年,朋友之间相互信任,年幼的人得到照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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宰我问道:“一个有仁德的人,如果别人告诉他‘井里掉下一位仁人’他是不是会跟着跳下去呢?”孔子说:“为什么要这样做呢?君子可以到井边设法救人,不让自己陷人井中;可以被人用正当的理由欺骗,但不可以被愚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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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君子心怀的是仁德;小人则怀恋乡土。君子关心的是刑罚和法度,小人则关心私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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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“君子对于天下的事,没有规定一定要怎样做,也没有规定一定不要怎样做,而只考虑怎样做才合适恰当,就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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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看见贤人就应该想着向他看齐;见到不贤的人,就要反省自己有没有类似的毛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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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如果主张的确无法推行了,我想乘着木排漂流海外。但跟随我的,恐怕只有仲由吧?”子路听了这话很高兴。孔子说:“仲由这个人好勇的精神大大超过我,但不善于裁夺事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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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文子办事,要反复考虑多次后才行动。孔子听到后,说:“考虑两次就可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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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武伯问:“子路算得上有仁德吗?”孔子说:“不知道。”孟武伯又问一遍。孔子说:“仲由呵,一个具备千辆兵车的大国,可以让他去负责军事。至于他有没有仁德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又问:“冉求怎么样?”孔子说:“求呢,一个千户规模的大邑,一个具备兵车百辆的大夫封地,可以让他当总管。至于他的仁德,我弄不清。”孟武伯继续问:“公西赤怎么样?”孔子说:“赤呀,穿上礼服,站在朝廷上,可以让他和宾客会谈。他仁不仁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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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在陈国,说:“回去吧!回去吧!我家乡的那帮学生志向远大而行为粗疏,文采虽然很可观,但他们不知道怎样节制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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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贡说:“如果一个人能广泛地给民众以好处,而且能够帮助众人生活得很好,这人怎么样?可以说他有仁德了吗?”孔子说:“哪里仅仅是仁德呢,那一定是圣德了!尧和舜大概都难以做到!一个有仁德的人,自己想树立的,同时也帮助别人树立;自己要事事通达顺畅,同时也使别人事事通达顺畅。凡事能够推己及人,可以说是实行仁道的方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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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哀公问:“你的学生中谁最爱好学习?”孔子回答说:“有个叫颜回的最爱学习。他从不迁怒于别人,也不犯同样的过错。只是他不幸短命死了。现在没有这样的人了,再也没听到谁爱好学习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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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谁说微生高这个人直爽?有人向他求点醋,他却向自己邻居那里讨点来给人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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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对仲弓说:“耕牛生的小牛犊长着红色的毛皮,两角整齐,虽然不想用来当祭品,山川之神难道会舍弃它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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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思做了孔子家的总管,孔子给他报酬小米九百斗,他推辞不要。孔子说:“不要这样推辞!多余的就给你的邻里乡亲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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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孟之反不喜欢自夸,打仗败了,他走在最后(掩护撤退)。快进城门时,他用鞭子抽打着马说:‘不是我敢殿后呀,是我的马不肯快跑呀!’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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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真是个大贤人啊,颜回!用一个竹筐盛饭,用一只瓢喝水,住在简陋的巷子里。别人都忍受不了那穷困的忧愁,颜回却能照样快活。真是个大贤人啊,颜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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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迟问怎么样才算聪明,孔子说:“努力从事人民认为合理的工作,尊敬鬼神,但要疏远它们,这样可以称得上是聪明了。”樊迟又问怎么样才叫作有仁德,孔子说:“有仁德的人先付出艰苦的努力,然后得到收获,这样可以说是有仁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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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中等以上资质的人,可以给他讲授高深的学问;而中等以下资质的人,不可以给他讲授高深的学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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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去见南子,子路不高兴。孔子发誓说:“我假若做了什么不对的事,让上天厌弃我吧!让上天厌弃我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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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中庸作为一种道德,该是最高等的了!但人们已经长久缺乏这种道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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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阐述而不创作,相信并喜爱古代文化,我私下里把自己比作老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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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就书本上的学问来说,大概我同别人差不多。身体力行地去做一个君子,那我还没有达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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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渊死了,孔子说:“唉!是老天爷真要我的命呀!是老天爷真要我的命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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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孔子认为)很难与互乡那个地方的人谈话,但互乡的一个童子却受到了孔子的接见,学生们都感到迷惑不解。孔子说:“我是肯定他的进步,不是肯定他的倒退。何必做得太过分呢?人家改正了错误以求进步,我们肯定他改正错误,不要死抓住他的过去不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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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泰伯可以说是品德最高尚的人了,几次把王位让给季历,老百姓都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来称赞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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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子有病,孟敬子去看望他。曾子对他说:“鸟快死了,它的叫声是悲哀的;人快死了,他说的话是善意的。君子所应当重视的道有三个方面:使自己的容貌庄重严肃,这样可以避免粗暴、放肆;使自己的脸色一本正经,这样就接近于诚信;使自己说话的言辞和语气谨慎小心,这样就可以避免粗野和背理。至于祭祀和礼节仪式,自有主管这些事务的官吏来负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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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子说:“可以把幼小的孤儿托付给他,可以将国家的命脉寄托于他,面对安危存亡的紧要关头,能够不动摇屈服。这样的人是君子吗?这样的人是君子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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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子说:“有才能却向没有才能的人请教,知识广博却向知识少的人请教;有学问却像没学问一样,满腹知识却像空虚无所有;即使被冒犯,也不去计较。从前我的一位朋友就是这样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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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我并不是生下来就有知识的人,而是喜好古代文化,勤奋敏捷去求取知识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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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子生病,把他的学生召集到身边来,说道:“看看我的脚!看看我的手(看看有没有损伤)!《诗经》上说:‘小心谨慎呀,好像站在深渊旁边,好像踩在薄冰上面。’从今以后,我知道我的身体是不再会受到损伤了,弟子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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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你们大家以为我对你们有什么隐瞒不教的吗?我没有什么隐瞒不教你们的。我没有一点不向你们公开的,这就是我孔丘的为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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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大概有自己不懂却凭空造作的人吧,我没有这样的毛病。多听,选择其中好的加以学习;多看,全记在心里。这样的知,是仅次于‘生而知之’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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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公问子路孔子是个怎样的人,子路没有回答。孔子说:“你为什么不这样说:他的为人,发愤用功到连吃饭都忘了,快乐得忘记了忧愁,不知道衰老将要到来,如此等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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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病得很重,子路请求祈祷。孔子说:“有这回事吗?”子路回答说:“有的。《诔》文中说:‘为你向天地神灵祈祷。’”孔子说:“我早就祈祷过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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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如果说到圣和仁,那我怎么敢当!不过是朝着圣与仁的方向去努力做而不厌倦,教导别人不知疲倦,那是可以这样说的。”公西华说:“这正是我们弟子学不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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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我对于别人,毁谤了谁?赞誉了谁?如果有所赞誉的话,一定对他有所考察。有了这样的民众,夏、商、周三代所以能直道而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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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渊问怎样治理国家。孔子说:“实行夏朝的历法,乘坐殷朝的车子,戴周朝的礼帽,音乐就用《韶》和《舞》,舍弃郑国的乐曲,远离谄媚的人。郑国的乐曲很淫秽,谄媚的人很危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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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贡问孔子问道:“有没有一个字可以终身奉行的呢?”孔子回答说:“那就是恕吧!自己不愿意的,不要强加给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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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整天聚在一起,言语都和义理不相关,喜欢卖弄小聪明,这种人很难教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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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不说‘怎么办,怎么办'的人,我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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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我曾经整天不吃、整夜不睡地去思索,没有益处,还不如去学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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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见到善的行为,就像怕赶不上似的去努力追求;看见不善的行为,就像手伸进了沸水中那样赶快避开。我看见过这样的人,也听到过这样的话语。隐居起来以求保全自己的志向,按照义的原则行事以贯彻自己的主张。我听到过这样的话语,却没见过这样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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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君子不能让他们做那些小事,但可以让他们承担重大的使命。小人不能让他们承担重大的使命,但可以让他们做那些小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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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君子有九种思考:看的时候要思考看明白了没,听的时要思考听清楚了没,待人接物时,要想想脸色是否温和,样貌是否恭敬,说话时要想想是否忠实,做事时要想想是否严肃认真,有疑难时要想着询问,气愤发怒时要想想可能产生的后患,看见可得的要想想是否合于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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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天下政治清明,制礼作乐以及出兵征伐的命令都由天子下达;天下政治昏乱,制礼作乐以及出兵征伐的命令都由诸侯下达。政令由诸侯下达,大概延续到十代就很少有不丧失的;政令由大夫下达,延续五代后就很少有不丧失的;大夫的家臣把持国家政权,延续到三代就很少有不丧失的。天下政治清明,国家的政权就不会掌握在大夫手中;天下政治清明,普通百姓就不会议论朝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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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生来就知道的,是上等;经过学习后才知道的,是次等;遇到困惑疑难才去学习的,是又次一等了;遇到困惑疑难仍不去学习的,这种老百姓就是下等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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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有益的朋友有三种,有害的朋友有三种。同正直的人交友,同诚信的人交友,同见闻广博的人交友,是有益的。同逢迎谄媚的人交友,同表面柔顺而内心奸诈的人交友,同花言巧语的人交友,是有害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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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国家政权离开了鲁国公室已经五代了,政权落到大夫手中已经四代了,所以鲁桓公的三家子孙都衰微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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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君子有三件事应该警惕戒备:年少的时候,血气还没有发展稳定,要警戒迷恋女色;壮年的时候,血气正旺盛,要警戒争强好斗;到了老年的时候,血气已经衰弱,要警戒贪得无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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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君子有三种敬畏:敬畏天命,敬畏王公大人,敬畏圣人的言论。小人不知道天命不可违抗,所以不敬畏它,轻视王公大人,侮慢圣人的言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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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景公有四千匹马,他死的时候,人民找不到他有什么德行值得称颂的。伯夷和叔齐饿死在首阳山上,人民到现在还在称颂他们。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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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张向孔子问仁。孔子说:“能够在天下实行五种美德,就是仁了。”子张问:“请问是哪五种?”孔子说:“恭敬,宽厚,诚信,勤敏,慈惠。恭敬就不会招致侮辱,宽厚就会得到众人的拥护,诚信就会得到别人的任用,勤敏则会取得功绩,慈惠就能够使唤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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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古代的百姓有三种毛病,现在或许都没有了。古代的狂人是轻率肆意,现在的狂人则是放荡不羁;古代矜持的人是棱角分明,现在矜持的人是恼羞成怒,强词夺理古代愚笨的人是憨直,现在愚笨的人是欺诈伪装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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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:“我想不说话了。”子贡说:“您如果不说话,那我们这些学生传述什么呢?”孔子说:“天说什么话了吗?四季照样运行,万物照样生长,天说什么话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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孺悲想拜见孔子,孔子以生病为由拒绝了。传话的人刚出门,孔子便取下瑟来边弹边唱,故意让孺悲听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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